Page 29 - 思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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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风闻轶录
四、风闻轶录
城间少年事
文/黎同
小河依旧在汩汩地流淌着，在阳光的照拂下闪着粼粼的波光。漂亮的透明小石头静谧地
透着神秘的光，像是大大小小地散落在河岸边和清澈的河水里，又像是排好了队伍，牵引着
人往更前的地方走去。
更前方有一座小城， 伫立在山脚下，在朦胧的烟雨中安然地静默着。但小城并不是个
时常沉默的地方，它是年轻的，热烈的，充满了活力的。清晨，牧童骑在牛背上轻快地吹着
短笛，牛儿沿着小河慢
悠悠地嚼着嫩草，载着
牧童来到了小城边。
城外的小河边坐着
一位垂钓的老人，老态
龙钟，垂垂老矣，满脸
的皱纹展示着老人曾经
历过的风霜，混浊的双
眼中却蕴藏了尘封的故
事。牧童把牛赶到他身
边，一个翻身跃下牛背
坐在了老人身边。“孩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老人和蔼地微笑着。
夏季的风来得早，带来了雨水。柜台放的冰饮被人搅动着，冰块与玻璃杯壁碰撞的“叮
当”声与门外风铃被风吹动的声音吻合，悦耳又清脆。小齐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离地的双
脚晃动着，打出一串无声的节奏。
门开了，裹挟着雨水的风刮了进来，小齐精神抖擞地坐起来，露出标准的微笑，娴熟地
对客人说：“期待杂货店欢迎您的光临。”“哈哈哈……”小周扶着门把手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齐装生气，“你来找我玩也不提前说说！”小齐顺势拿起伞，推着小周走出去。
门外的空气很清新，是带有青草味的芳香。一群少年嬉笑着打闹，滚倒在长满青草的小
山坡上。小钱坐了起来，神气地拍了拍胸脯，说：“我将来要学金融，当大老板！你们都是
我的小弟！”小金推了他一把，“谁要当你小弟咧！”“就是就是！”其他少年都附和着。
“我要成为医生，救死扶伤！”小唐领了头。
“那我要成为设计师！”小即抢着答。
“那我……还是待在这里，继承我爹的杂货店，这样以后你们再回来，也有个好落脚的
地方。“小齐笑着回答，一双眼笑得眯了起来，夕阳的余晖笼罩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沐浴
在金光中，散着柔和的光。天快黑了，少年们又打闹着回了家。
“后来怎么样了？”牧童瞪着眼睛，望向老人微勾的嘴角。
“后来？后来我们都完成了各自的梦想，四处奔波，天各一方，只是……”老人说着，
嘴角的弧度突然消失了，他认真地盯着夕阳。
“只是什么？”
“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河，是这座小城的命脉，它四通八达地连接了各处，田野里，院落旁，到处都有它的
身影，它像是永远也不会疲惫一般，永远热烈地流淌在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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